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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脑洞与帅气小生一无所有。

【少年锦衣卫-段花】明月逐人来-后篇

花爷男孩子设定

ooc自己爽

前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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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第二次见到花道常,是个莺鸣柳绿的初春。

三盗在江湖上虽是齐名,但江湖这么大,想要遇到委实需要点缘分。

于是段云在扬州城里信步一走,闪身接住从天而降的劲风抬头便看见花道常倚在二楼窗边笑盈盈的看着他,身边有位姑娘巧笑倩兮的剥了一颗葡萄喂过来,那人偏头张嘴含了,一双狐狸眼却还黏在他身上。

段云低头看了看方才接住的东西,原是一颗葡萄。

再抬头,花道常仍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段云,又指了指自己。段云点了点头,从善如流的跟着鸨母上了楼。他手里捻着那颗葡萄,门一开便运了轻功,花道常腿上正坐了个姑娘展臂揽着,待察觉到段云的动作时在伸手去挡已来不及,段云轻松的扇子一格,手臂一探,那颗不知何时被剥了皮的葡萄轻松的被塞进了花道常口中,他开扇摇了摇,指尖有些贪恋那触感却忽的被舔了一下惊得缩回了手。

道爷指的是你不是葡萄。

花道常舔了舔嘴唇,觉得有点甜。

“花兄,别来无恙。”段云故作矜持的退到了身后桌边坐下,偷眼看着花道常面上微红便垂眼遮住了笑意。花道常是这的常客,鸨母见他在此会客,便殷勤的送了姑娘跟着段云进来,那姑娘倒不粘人,拉着凳子有些笨拙的坐到段云身边,倒好了茶便捧着杯子献宝似的看过去。段云接了杯子笑着道了声谢,那姑娘颊上飞红低下头痴痴的笑,又拉着椅子向他身上靠了靠,一双手轻轻勾着段云腰上的璎珞。

好端端的逛窑子怎么生生瞧出了春心萌动的意味来?

花道常盯着两人看了一会觉得有些碍眼。

“不知段兄来扬州意欲何为?”他挥手屏退了姑娘们,将视线从段云身上拔下来,自己拈了一颗葡萄在手里把玩。

“赏花罢了。”那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盖子拨弄了两下茶叶,又好整以暇的吹了吹。

登徒子!采花贼!这祸害又看上谁家姑娘了?花道常捏着葡萄的手一顿,屋外的风吹进来将层叠纱幛扬起,再落下时窗边软塌上已坐了一位罗裙曳地的佳人。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挑了段云的下巴,段云也不恼,只瞧着他,眼中含着笑,那张清隽的脸此刻在他看来平白无故的可恶了几分。

“跟姐说说,哪家姑娘劳得白衣段云千里迢迢从大漠一路赶来了扬州?”手中的葡萄落入茶中溅起了水花,花道常觉得脸上湿湿的,想伸手去擦,越觉得如此作为甚是掉分,便只能忍着。

段云尚未回答,一道黑影自窗边跃入,那黑影落地颇重,震得花道常眼皮一跳。

“佛爷出场好大的阵仗。”被这一打断显然问不出什么了,指腹在段云下巴上蹭了一圈,花道常转身便见一位带着斗笠全身裹在麻布斗篷里的僧人,他毫不意外的走了两步,将身后的段云遮住了。

所以自己是打断这狐狸和相好的私会了?冥火僧怀疑的目光在花道常与段云身上游离了片刻,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不是花爷约贫僧在此相见吗?”本该两人密谈的事多出了个遮遮掩掩的小白脸已是花道常的不是,但想着今夜之事还得依仗这狐狸冥火僧只得下压怒气。

“既然花兄有客,在下便不叨扰了。”花道常尚未开口,身后被遮住的段云已站了起来。花道常一急,伸手便扯住那片雪白的衣袖。他本没想到会在扬州遇到段云,邀他上楼既想叙旧,亦想与他谈谈今夜之事,如今两件事一样没谈,怎么能放他走。却不想段云早有防备,步子一撤便让花道常抓了个空。“在下此来扬州,只为赏花。”

“你!”伸出去的手握成了拳,花道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只觉得一股火腾地在胸口烧了起来,赏花,赏花,这等色中饿鬼是怎么在江湖上博得清高之名的,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扯着段云的衣襟恶狠狠的瞪了过去。“我倒想知道哪家的姑娘能比你道爷还好看。”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用女声说来听着带了娇嗔的意味,段云一笑,轻轻拨开他的手。

“在下还要在扬州盘桓几日,花兄若有兴趣,可来城北琼花观相见,赏花之事在下尚有几分耐心的。”

“无耻!”自己去祸害姑娘还要带上道爷,瞧着一副翩翩公子模样说出话竟如此不知廉耻!说话间段云已跃出窗外,花道常狠狠地关了窗,回头瞪向冥火僧,俏丽的脸上染了杀气,看着尤为明媚动人。“说!”

冥火僧觉得今天似乎不是个作案的好时机。

是夜,扬州城的寂静被枪声打破。

千算万算竟算漏了一招,花道常躲在假山后将抛弃队友的冥火僧重重鄙视了一番。半月前大和尚用一把花间瓷换他出手相助,两人一路过关斩将取了东西一出藏书阁便险些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南镇抚司火统打成筛子,天知道隔山隔水的远在都城的南镇抚司为何来此,花道常觉得自己被耍了,又见那秃驴翅膀一张飞走了,心里恨得骂娘,什么珍本古籍,那秃驴定是来与南镇抚司抢什么机要之物拉了自己垫背。他一路从藏书阁逃出来,已是不易,这破院子墙高的很,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现下假山外不知多少火统指着他,花道常只怕自己一露面就要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

花道爷这般倾城之姿怎么能死得这么难看。

死秃驴别让你道爷逮到。

他正愤愤不平,枪声忽的停了,轻微的脚步声向这里凑近,他恨恨的握着花间瓷心道这是要瓮中捉狐狸了。

“花兄,抓着。”头顶传来了声音,花道常仰头去看,就见高耸的墙头上一人迎风而立,那身雪白的袍子在月色下泛着银光,此时此刻显得尤为嘲讽。情况危急,花道常只得伸手去抓了那人抛下来的绳子,随后轻身提气,合着那人的力道一跃而起。

“别想跑!”假山外的府卫端起了火统,花道常一咬牙,手中的花间瓷已撑开,顷刻之间枪声响起,他已落到墙上,眼角却瞥见一抹雪白,心下一紧便顾不得其他伸手去抓,伸出去的手挣扎了两下身子却倒退起来,视线中一堵青砖墙逐渐升起来,他愤恨的拍了一把段云的肩膀,正要开口责难却见那人脸色已有些苍白。

“花兄手下留情。”说话间段云已抱着花道常跃下院墙,他脚步未停,捡了僻静的巷子一路奔走,只片刻耳边便已能听见内河的水声。

“你……”他低头去看,段云肩上不知何时已红了一片,瞧着衣衫未破,似是什么旧伤崩裂,脑中闪过那人扯着绳子将他拉上来的模样,花道常抿了嘴。“放我下来,这里他们已追不到了。”段云轻笑一声,紧了紧手臂。

“花兄既口口声声说在下是采花贼,可曾见过采花贼将到手的美人丢出去的?”这话贴着耳畔响起,花道常一愣,抬眼便撞见那人眼中盈着笑。“花兄有一句话说对了,是没哪家姑娘比得上花兄。”

花道常闻言瞪圆了眼,脑海中正天人交战是不是该给他一刀,面皮上却有些发烫了。

“还算你这登徒子还有几分眼力。”末了只是垂下头低声还了一句嘴。

水声近了,空气中已带了些许潮湿的意味,再落地时,那人已松开了手,骤然吹过的凉风让他一颤,他再抬头,两人已钻进了一艘乌篷船,段云坐到他对面,肩上的血迹又扩散了些,但那张脸瞧着却云淡风轻并未将此放在心上。

月上中天,城内早已宵禁,耳中能听到的除了内河的水声,便只有那人轻微的喘息,隔着微凉潮湿的空气似有温度传来搅得他心神难安。

“你肩上的伤……”

“无妨。”

“那些南镇抚司的追兵……”

“无妨。”

连着两个话头都被掐灭,花道常瞪着眼睛看向段云,似有把火在烧,他腾地站起来,船身受力猛地摇晃起来,他一时不察被晃了个跟头又跌坐回去,抬眼便看见段云垂着头忍笑忍得辛苦。

“花兄,你发髻乱了。”花道常闻言拔了簪子射过去,段云伸手去接,再抬头眼前已是一位锦袍公子,段云看了看手中的金簪,点了点头便收入怀中。“花兄取了在下玉佩,还了金簪,可算金玉良缘?”语气中带着笑,听得花道常面上又红了几分。

“自是不算。”花道常瞪了他一眼,瞧着他有防备便知这人是不想把簪子还回来了,但自己丢出去的东西再张嘴讨又觉得丢份,偏了头看向船外。“你那玉佩方才已落在院子里,估计已经碎成八瓣了。”

“可惜了。”听着倒有几分真情实意,花道常觉得有点惋惜,仔细想来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偷来的东西他可惜个什么劲,还想要回去不成?转念一想便意识到这人可惜的是结不成什么金玉良缘。

“段兄来扬州不是要赏花么?如此良辰美景此时不去反倒在这船里对着在下作甚?” 话已出口心里染了几分懊恼,金陵一别已一年有余,此时一别……

“良辰美景,确是好时候。”段云赞同的点点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却直直的盯着他,见他又瞪起眼来便弯着腰走到蓬外,取了竹篙一点,乌篷船摇摇晃晃的离了岸。“扬州三月,正是琼花盛开的好时节,段某不才,虽比不得隋炀帝,但还望花兄赏脸同游一番。”

原来这人口口声声说的赏花不过是琼花?

花道常抿了嘴,面上有些烧,方才那人盯着他口口声声说赏花,害他平白无故乱想了许多,当下敛了心神,暗道气势不能输便起身出了篷子。

银白的下弦月高悬夜空,借着月光隐隐能瞧见琼花观巍峨的屋顶,花期已到,两岸琼花在月色下连成雪白的一片泛着莹莹光泽,雪白的花海一路蔓延看不到尽头,仿佛要借着气势直达广寒,花道常伸手折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氤氲冷香搅在水波潋滟中合着沿途灯影碎成斑斓模样。

“无酒不欢。”他手中花枝一转,舞了个剑花回身搭在段云肩上,细碎的花瓣映着那人清隽的脸恍若谪仙,手中的枝子用了几分力,像是要将这随时乘风归去的人留下。

“酒倒是有。”段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发力按得一愣,思忖片刻自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牛皮水囊。“不过……”话未说完已被抢去,花道常拔了塞子,清冽袭人的酒香扑面而来,卷着琼花的香气让他喉咙发干。

“陆家的梨花酿?”这味道闻着熟悉得紧,虽只闻过一次,但因染了某个人的影子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便就此记下了。花道常张嘴喝了一口,因着水囊被揣在怀里,入口温热,他含到口中方觉不妥,脑中犹豫着是吐出来还是吐出来时那人已凑了过来,花道常愣愣的看着那张脸凑近,唇上一热牙关便被撬开,那人一手扣了他后脑,与他在口中夺起了酒,待他意识到发生什么时那人已松了手,一双晶亮的眼含着笑瞧着他。

“好酒。”

“段兄好生小气,一口酒也要抢。”脑子虽然不转了,但嘴还是要顶的。花道常盯着脚下的潋滟水波瞧了一会,方才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手中花枝一指又搭上了段云的肩。“登徒子,你花道爷的豆腐也敢吃!”话虽如此,面皮已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被平白喊了许久采花贼,如今这次倒是实至名归。

“在下留着这一口梨花酿为的是睹物思人,现下花兄既喝了在下的酒,便得赔给在下一个人了。”说着段云自腰间取下一枚锦囊,花道常见他自锦囊中又取出两张细长的纸笺,那纸背染了烛泪,他瞧着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是什么,段云将两张纸展开,一张笔锋张扬书着‘段云’二字,一张字迹清隽写着‘花道常’三字。“去年金陵上元佳节,在下眼拙,竟不知花兄想偷的不止玉佩。”

这人竟将花灯里的愿纸取出来,当真意外。

“彼此彼此。”心思已被点破,便无需再矜持,花道常手中花枝向前顶了一分直指段云咽喉。“如今你送上门来,便只剩下一条路了。”

“花兄既知我心,又何必多问。”

一只手抽走了花枝,窄小的乌篷船轻轻摇晃了两下,雪白的枝杈落在水里搅碎了交叠的人影。

三月初三,宜嫁娶,宜安床,宜出行,忌纳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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